滑稽之难

晚起, 走在路上想起昨天晚上看见别人推荐说鲁迅故居开拆的网址, 当时连
点过去看的兴致都没有. 当今文化继承上先天不足, 区区一被抬政治
身价的文人故居, 便我自居念旧者也不当回事.

鲁迅故居被拆自是不对, 且不说这个, 我所想的却是鲁迅在前朝与今地位的差异.
大抵历代都有褒贬与前相异的事情. 除开小时间段上的政治因素, 也有一部分移
风移俗的原因在里面. 如盗跖寿终, 人们骂天不公已有千年, 今天却觉自然. 再
如李自成起义, 便我不学无术辈, 也曾略听说过有几篇小说, 说得李自成十分不
堪.  最近如洪秀全, 祠堂里尚有记忆, 乡老口中长毛一词, 态度尽与受过民国以
降教育的不同.

昔时年少, 观古人颇有不通处, 尤其所喜人物, 念念间以此求全. 后来, 自己稍
通, 便开解了些. 后之视今, 便如今之视昔, 不知可有赞扬今天不耻的事情, 或
者有以今天光荣为耻的? 苟同于今天的荣耻, 大抵或也会被后辈小子冠以不通? 如早
期, 伤风败俗是近乎致命的罪项了. 而今, 风俗之力渐弱, 但能视风俗篾如却仍
无几. 大抵超脱点, 便是远远避开.

由此, 便想到滑稽. 滑稽难于雍穆.